赛季才开始五轮，西汉姆联就已经掉进了降级区。这个开局，对谁来说都相当难看。输给水晶宫的那场2-1，感觉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让伦敦碗球场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。格雷厄姆·波特的帅位，现在感觉有点摇摇欲坠了。

联赛杯被狼队淘汰出局，这事本身不大不小，但放在联赛四场失利的背景下，就显得格外刺眼。波特从去年接手以来，俱乐部高层给了他不少支持，转会市场上也花了一些钱，可换来的结果却是一路走低。去年以来俱乐部在引援上具体花了多少，手头没有精确数据，但投入绝对不算小。现在这局面，耐心显然正在被快速消耗。

于是，努诺·埃斯皮里托·桑托这个名字被提了出来，其实一点也不奇怪。来自talkSPORT的消息称，西汉姆联正在考虑这位前狼队和诺丁汉森林的主教练。这选择太现实了，甚至可以说现实得有点残酷。

我总觉得波特这套打法，需要一种近乎实验室的环境，球员要绝对聪明，战术执行力要百分百，而且最关键的，需要时间。他在布莱顿的成功就是这么来的。可到了切尔西，到了现在的西汉姆联，环境变了，期望值也变了。这里没那么多时间让你慢慢打磨战术，球迷和董事会要的是积分榜上实打实的数字。波特的足球哲学听起来很美，但当球队在降级区挣扎时，就显得有点不合时宜。

努诺呢？他完全是另一个路数。这哥们儿的履历，就是英超中下游球队的生存手册。他在狼队的那套防守反击体系，既高效又稳固，不仅带队升级，还在英超站稳了脚跟。后来去了诺丁汉森林，上赛季竟然把这支常年的保级队带到了联赛第七，拿到了欧战资格，这成绩单相当硬。他手下的球队，可能踢得不那么“性感”，但绝对有韧性，知道怎么在残酷的英超联赛里拿分。

而且，努诺现在是自由身。就在九月初，他刚和诺丁汉森林分道扬镳，据说是因为和老板马里纳基斯的关系恶化。这意味着西汉姆联如果想请他，不需要支付任何违约金，即插即用。对于一个急于改变现状的俱乐部来说，这诱惑力太大了。一个经验丰富、熟悉英超、不需要花钱就能请来的教练，简直是为眼下这种危机局面量身定做的。

这让我想起几年前一些球队的换帅操作，当一个推崇理想化传控的教练把球队带到沟里后，接任的往往是一个注重纪律和防守的实用主义者。这几乎成了一种规律。一方面，波特的足球理念代表着一种进步的追求，但另一方面，当生存都成问题时，这种追求就成了奢侈品。

当然，选择努诺也不是全无风险。他在托特纳姆热刺那段短暂的执教经历算不上成功，战术上的保守和场面的沉闷让他很快就失去了支持。还有这次在诺丁汉森林的离开，虽然外界普遍认为是老板的问题，但也说明他的管理方式在某些环境下可能会引发摩擦。西汉姆联的高层在做决定前，肯定也要掂量这些。他们要的是一个短期的救火队员，还是一个能规划未来几年的人？

不过眼下，未来几年的事可能想得有点远了。对波特来说，时间真的不多了。如果接下来的比赛还是看不到起色，那么关于努诺的传闻，恐怕很快就会变成正式的官宣。这或许就是职业足球，再美的蓝图，也得建立在稳固的地基之上。